“娘,毛飞是那个年轻军官的儿子。”墨菊知道了事情真像后,告知了依然年轻,依然精力充沛的母亲柳柳。
“真的?”柳柳万分高兴。
“嗯。”
“没错,是。他跟他父亲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。”
“你见见他吗?”
“不,我现在不想见他,也不想知道他父亲的情况。”看不出柳柳是哀伤,还是无奈,她淡淡地说。
柳柳默默地整理着毛驴的鞍韂,她说她要继续骑着毛驴去大漠找儿子,骑上驴背柳柳叮嘱墨菊:“要好好待他,记着,他是你的亲弟弟。”
柳柳的语气很重,也有着特别的强调意味。当她看到墨菊庄重地点了点头,才幽幽地说:“他和他爹一样,都是叫女人爱的坯子。窑沟台是个淫荡的地方,千万别让他学坏。那样,对不起他爹,同时也是对不起你爹。”
说完柳柳挥动了一下手里带着红缨的手鞭,毛驴“的的”地像飞一样地跑走了。
墨菊看到了母亲脸上的泪。母亲从她记事就没有流过泪。墨菊望着母亲的背影,似乎觉得母亲比每次出去时的神色都沉重。以前她出去都带着希望,欣喜,就是每一次回来一无所获,也带着满足。她给她讲着当年与年轻军官走过的路,讲着与军官的一切。当这一切讲完,她总带着希望带着欣喜,踏上终年累月的旅途。后来墨菊觉出母亲寻找哥哥的欲望不太大,主要是去追忆当年跟随年轻军官的一切,墨菊也觉出年轻军官跟母亲有点什么。而没有想到那年轻军官是她和毛飞的共同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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