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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押解犯人由泥胎具体负责,钻天柳只充当保镖的角色。泥胎一整天黑着脸,他根本没有把钻天柳放在眼里,指手画脚着:“那边,你没有看见?”
钻天柳对泥胎的吆五喝六极为反感,他瞪着泥胎:“你喊谁呢?像人说的话吗?”
“怎么了?我还把你当成爷爷供着?你在客栈威风那是你的事,在我这儿就得听我的,我这儿不是叫人喝酒吃菜。”泥胎也瞪着钻天柳。
钻天柳的口气稍微缓和了一点:“不供,也不是你这样吧?你还把客栈的人当不当人?”
“我把谁都当人。我们这是押送人,而不是别的什么事。你如果不满意,回去尽管跟李矿主说,也可以跟张掌柜说。”
钻天柳按下去的火又窜了上来,他不客气地对泥胎嚷:“行了,别废话。怎么走,你尽管放屁!”
泥胎是李良久的心腹,平时在矿上作威作福、横行霸道惯了,此次并未深解李良久雇佣钻天柳的意思,因此言语神态常流露出傲慢:“那边。我不是跟你说了,是你的耳朵不好使,还是——别废话,走。”
入夜,郝竖山钻进月耳卧室,月耳把张一楼从死屋取银子后和押送人犯的日期一并告拆郝竖山。
郝竖山喜形于色:“月耳,你立了一功。”
“万一失手,事情会不会暴露?”
“这事用不着咱们动手,咱们暂时不能明着干,不能暴露的过早。”
月耳会意地点点头。忽听见俏儿哭叫着:“大叔,放了我吧!”
“回去!你是我拿钱买的,想走就走?”张一楼也不顾忌,高声叫。
月耳的心猛地往下沉去,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郝竖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试探地问月耳:“他又……”
月耳点了点头。哭声渐渐听不到了,月耳才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“持续不了多久啦!一切都会改变的!”
“想到那一天,我又高兴又害怕。”
“你知道世界上什么东西最厉害?”
月耳心不在焉的摇摇头。
“心劲!一个有心劲的人,才能干成大事。如果把许多人的心劲拧在一起,就是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!”郝竖山的目光一下变得异常锋利,“当然免不了流血,掉脑袋,嘁,这算什么,二十年后,又是一条汉子,宁抖老虎一日之威,不为蝼蚁万载之躯。”
月耳坚定地:“我都死过好几次回了,我不怕死!”
“我没看错你。”
“我很想为你做点具体的事。”
“你已经做了不少,目前,你还应盯紧张一楼,这个任务是别人无法完成的,我刚刚得到一个信儿,张一楼去过王府。”
月耳一点都不感到惊奇:“可靠?”
“根据来人描述的相貌,应该是张一楼。”
月耳急切地:“我在这儿一天也装不下去了,等事成之后,我无论如何得找个地方过安静日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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