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外桃源?真TM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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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谷还是力图要点女人的肚子,都一一被女人轻描淡写地化解掉了,于是孙谷笑了起来,孙谷的笑感染了女人,女人也笑,笑的样子,笑的频率发生了根本的变化,孙谷笑的前仰后合,女人捂着肚子直哎哟。
孙谷好不容易止住了笑,擦掉了眼泪,笑容可掬着:“好,我喜欢大妹子,也幽默,爽,不,是爽歪歪。”突然正儿八经了起来:
“大妹子,你是来挂注——(黑话,即指入伙)?”
女人茫然地看着孙谷,摇了摇头:“纳尼(网络用语,源于日语“なに”“什么”的意思)?“
孙谷往前凑了凑,盯着女人:“串亲?还是犯了事?后面有紧滑(土匪黑话,即指后有追捕,速逃。流行于江湖匪盗之中,用以回避外行、外界)?”
女人再次挺了挺自己的大肚子,还是摇了摇头。
“这也不是,那也不是,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母子。莫非是寻仇?如果是寻仇,仇家肯定不在清风寨,清风寨从来不杀人放火,尽管市场的流行传说,把个清风寨涂抹的神乎其神,其实都是裤裆的屁,一溜白烟,有味无色;如果是避难,清风寨肯定不收留。清风寨躺着也中枪,被人栽赃,被人诬陷举不胜举,我们就当墙上刷白灰——白说。”
2
时合力定定地看着十字坡,眼睛中的神情是迷离的,他也看到了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,但是没有引起他丝毫的兴趣与丝毫的注意,而是懒散地带着悠闲打了一个怪怪的口哨,坐在了一个木头墩子下,把手中亮晃晃的两个钢板揣进怀里,顺手摘下腰里的酒葫芦,又瞥了一眼十字坡饭店,这才拿出一只烧鸡,恶狠狠地把鸡头拽了下来,恶狠狠地看了半天,随后嘿嘿地乐了:“你他妈还睁着眼看你老子,我时合力有个毛病,人家吃鸡先吃大腿,我他奶奶的就偏爱先吃鸡头,爱这一口?不是。是你睁着眼看着老子,让老子浑身地不舒服。老子吃了你的头,吃了你的眼,才可以心安理得地吃你,心安理得才饶有兴味,要不少寡没味。饶有兴味是品,狗吞猪咽是填,不一样。知道不?”
月英的声嘶力竭传到了岗楼,时合力蹭地跳了起来,看到那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与孙谷相安无事,嘿嘿地乐了:“女人的最大本事就是一惊一乍,切!再说了女人的精彩也是一惊一乍,无一例外。”
说完,时合力全神贯注地吃鸡。但还是惯性地用眼睛的余光瞟着十字坡。
“秦桧,老子不会让你好受,我要仔细地,一丝不苟地细嚼慢咽你。”时合力骂完,随着哼了一声抑扬顿挫的“噔格里格隆”,对着酒瓶,灌下了半瓶,有滋有味地,煞有介事地叭咂了半天,又轻轻地呡了一口。掏出了两个钢板敲了起来,接着说起了山东快书:
当哩个当,当哩个当,
当哩个当哩个当哩个当!
闲言碎语不要讲,
表一表好汉鼓上蚤跳在鼓上
时迁练就一身好轻功,
飞檐走壁地溜平。
你道那时迁是个谁?
不是俺爹就是俺娘。
当哩个当,当哩个当。
时合力加快了钢板的节奏,他的山东快书也随着钢板的节奏在加快:
话说那杨雄、石秀杀了裴如海、潘巧云
正碰上时迁我的祖宗,
也因为祖宗生来爱吃鸡,
偷吃了祝家庄的老鸡公,
时合力停住了钢板道白:你说我老时家这是咋球闹的?我爷爷的爷爷,爷爷的爷爷爱吃,我爹的爹都他娘遗传的连锁反应,反正是七孙子,八瓜地(指子孙后代)都爱吃鸡。
(唱)没办法啊,我那七大姑八大姨,还有那个蓝眼子二舅妈。
时合力在自娱自乐中没有忘记看十字坡的旗子,他向旗子做了个鬼脸,接着他的山东快书:
(说)想一想这是我家的老传统。
闲言少絮叨,书归正传了
这一吃不打紧,
被祝家庄人马捉了去
正是有此这个破鸡公,
惹出了梁山好汉三进山城祝家庄,四面八方四季风,七上八下十五个桶、猫挖狗抓吱哇乱叫嗝瘾(腻歪的意思)人。这真是 一头雾水,一团乱麻,真他娘是狗咬了鸭绒被,一团乱哄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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